“陆统领,这王方正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先前在林中听那老蔡所言,叶枯心中便觉得有些蹊跷,以那吊睛黑影之后展露出的实力来看,眨眼之间便可将那十个人杀个干干净净,根本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更莫说让那名叫虞涛的人砍中一刀了。
那黑影不杀别人,偏偏只取了王方正的性命,放在别人眼中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方正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或许是护身符一事的缘故,这人在叶枯眼中便不那么寻常,想的也更多了些。
王眉顿时止住了话意,来之前她也对此事略有耳闻。
陆有定应了一声“是”,正襟危坐道:“按卷宗记载,那王方正是四年前就入的伍,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无功无过,很普通的一个人,说是他偷了玄……偷了东西,我也有些意外,这等偷盗之事在军中是大忌讳,按军法,无论价值几何,一律处斩。”
“况且便是得了再金贵的东西,在军中也出不了手,换不成银钱,更不用之后的说逍遥快活了,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枯手指敲着床板,道:“他最近几个月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来之前,与他同铺的,要好的人我都问过了,都说没有,没什么异样,他们还不知道王方正偷了东西的事情,只知道他死了。”陆有定对答如流。
叶枯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嘭!”似是气极了,一下把手边的铺盖卷扫到了地上,怒道:“那这东西就这么丢了,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
绕来绕去绕了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说,仍是没半点进展,换了谁心中难免都有些恼怒,以叶枯的身份,也有发泄的资本。
“你别动不动就跪!以后我让你跪你才跪,别老是突然扑通扑通地往地上杵,怪吓人。”
那王眉见叶枯发怒,又要跪下请罪,说来这件事宁安军方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叶枯脚下一踢,却是把那床铺盖踢到了王眉的身下,垫在了膝盖上。
她这一跪,连带着陆有定也只好跟着跪下,可惜那卷铺盖没这么宽,只能垫一个人。
“殿下,是我治军不严,才会发生这等丑事。”王眉面有惭色,顿了顿,又道:“关于那护身符的事,我或许知道一些,敢问殿下要寻的那一枚符,是不是从宁安求来的?”
“你怎么知道?”叶枯深呼吸了一下,像是把气捋顺了,这才开口发问。
王眉恭声道:“在到任之后,我在军中也见到有人佩戴过那些类似护身符的东西,这等迷信之事,在别处可以,在军中便不行,我召了几人来问,都说是在宁安的一处庄园中求来的。”
“那护身符一事我听陆将军提起过,说是能抵一次命,关键时候保人不死,那段时间,凡骨七品以下,几乎人人脖子上都挂了一枚。”陆有定附和着。
“起来再说,陆统领你伤势未愈,王将军就算是为他着想,体恤下属,也千万不能再跪了。”
叶枯待两人重新坐了,才笑道:“这什么护身符真有这么邪乎,人一带上就变成了猫了?哦,不,还不如猫,猫可有九条命。”
话说回来,这护身符若真有如此神效,古夏早就称霸天下,将域外妖族赶尽杀绝了。
王眉只对这所谓的抵命一说嗤之以鼻,道:“这些人愚昧的很,我当时便下令,严禁再有人佩戴此物,又特地派人查了一番,这护身符是从一处庄园中求来得不假,但所有的符,却都是被同一个人带到军中来的,那人说只是图个吉利,没想太多。”
说罢,她从怀中拿出一枚菱形的木片,木片上刻有几道简单的纹理,菱形一角穿了一个孔,用一根极细的红绳系了,“这就是那枚盛行一时的护身符了,还请殿下过目。”王眉起身将这护身符放在叶枯身前,略带不屑地说道:“这东西能抵命?简直是无稽之谈。”
叶枯将这一枚只指甲盖大小的木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把它在手中攥紧了,问道:“那人是谁?现在何处?”
“那人惑乱军心,在军中传播此等鬼神邪说,已被我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王眉那浓浓的眉毛微微向中间拢了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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