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望远,澄风畅怀。
入目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苍翠,峰峦如聚,绵延不知几何,让人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与壮观。
是重重似画,曲曲如屏,但见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山舞龙蛇,怅如星点,意气难平。
古夏疆域浩瀚,普通人靠着一双脚去丈量,千百世也走不出一半的路程。
三大古国,这般浩瀚无垠的大地上,相传有久无人涉足,内藏无数秘密的大荒,绵延数百万里;有无尽的大湖,捭阖似泽国汪洋;有古代王者陵墓,深藏崇山峻岭,于其内纵横千里;有琼楼玉宇,高悬天穹之上,万古不落……
北域是大夏皇室的祖地所在,直到后来古夏国拓宽版图,平定四海八荒,方才迁都中州上虞受四方朝拜。
勘破生死玄关的王者留下传承并非只有上官一家,只是却只有上官一族入主中州,建立皇朝,登御四极,而其余古世家皆默认了此事,并未多加干涉。
此世,高手能人辈出。北域多大泽野林间久无人涉足,不知会藏着什么秘密。
撇开其他不谈,这里倒真可以静心修炼,参悟玄法,外界的纷杂很少传到此处。
土坝村民风淳朴,犹如一座世外桃源,这些村民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少有外出,叶枯两人问过几人,他们只能言说些林间野事,连北城、上虞为何物都不知晓。
当然这是在叶枯两人看来,尤其是上官玄清初离繁华,初见世间,自然会一时兴趣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可若是作为常年居住于此的人们来说就大不相同了。
两人继续前进,路上看见了几个壮汉带着猎物,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收获的喜悦而是压抑的凝重,除了猎物,他们还带回了两具尸体,血淋淋的,向人证明着生存的残酷。
“叶枯,那两人……”
“没救了。”叶枯比上官玄清淡然些,用命去争去拼,这是大多数人的路,过度的悲悯反而是一种不尊重,毕竟大多数人努力去争取的并不是别人的悲悯。
两人在山中转了大半天,不过却并没有深入多远,这片林子很古老,里面藏着些什么没人知道,而且它太静了,让人有些不安。
“现在的年轻人白吃白喝也就算了,吃完了碗就这么摆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事儿,家里本来就有两个祖宗还不够,现在又要多伺候这两个!”
回到村子里,隔着老远叶枯和上官玄清就听见了张大牛屋子里传来的抱怨声。
两人相视尴尬地笑了笑,这也不怪那农妇嘴碎,确实是他们不对。
叶枯和上官玄清平日是锦衣玉食惯了,吃穿住行哪一样都不需他们自己操心,根本不会注意这种事情。
叶枯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拿在手里,他原本也没打算白吃白住。
那农妇看着叶枯走进来,那些话肯定全被叶枯两人听到了,本来就是背地里讲的话,顿时就有些尴尬,再看到叶枯拿着银子递给她,连忙说不能要。
她是有些被吓住了,这么大的一锭银子她这辈子都还没见过,现在到手太容易,反倒让这一辈子都跟土地打交道的朴实人家有些不知所措。
“大姐,你就拿着吧。”金银并不被修士看重,叶枯把银子塞到了她手中。
哪有人真不爱钱的道理,农妇收了钱,或许是觉得叶枯一下子亲近了,带着笑有些神秘地说道:“你跟大姐说,你们俩是不是私奔出来的?”
在她眼里,上官玄清虽换了穿着,但那富贵人家养出来的气质和一身肌肤的娇贵,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是做不得假,叶枯两人扮的是穷酸书生拐了富家千金私奔的角儿。
这还是几年前有个远方来的说书先生到此歇脚,茶余饭后聊天时讲出的桥段,到现在还在这村子里听过的人心中荡着,还以为如今才算知道了这故事真不是编的。
叶枯一下楞了,这弯转的也未免太大,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农妇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就跟外面说你俩是我远房亲戚来投奔了,没事儿。”
一男一女要是每个说法,不清不楚的倒也难办,尤其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子里,难免有些人要议论些什么,有谁不爱西家东家的八卦呢?
“咳咳。”
这农妇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哪里逃得过上官玄清的耳朵,她站在门框里咳了两声,那妇人一看这情形,向上官玄清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还不肯罢休,对着上官玄清说道:“其实你们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
“娘,我饿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走出来打破了这份尴尬,她的穿着简单而朴素,跟她娘一样衣服上打着补丁,刚才玩的很欢,泥巴沾上了裤腿和那张可爱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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