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嗑瓜子的警官说完话后,阴影处露出一个轮廓,接着一个人慢慢地走出来,他双手别在背后,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形象,严肃的脸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叠痕。
“就是他么?”这位军方出身三年前空降至此的警署署长吸吸鼻子,盯着放映着左林的摄像头看,由于没有光线,所能看到的只有摄像头的热感仪投影出来的左林坐在地上的人形轮廓。
“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署长又吸吸鼻子,鼻炎已经是伴随他多年的老毛病了,他如今也渐渐习惯了,“也许只是报假案吧。”
“无论是不是,都要严肃对待。”嗑瓜子的老警察正正脸,认真地说道,“这种事情,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了。”
“说不定人家是正规实验呢?现在国家就是这么一惊一乍,草木皆兵,涉及到人体的实验真的是一再小心。”
“当年发生过什么,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甚至也参与过很多地区的救援行动,但问题是,不能因为过去而限定了将来啊!”
“唉,你那时多大?”
“二十来岁吧,也就是一个刚入伍的小兵。”
“那你可能还没有认识到它的可怕之处。”老警官冷笑,一扫之前的悠哉游哉,声音冷冰冰的,“你以为像电视中的什么丧尸电影是无稽之谈么?”
“是有可能,但是距离我们也太遥远了……”
“屁!你是不是要我告诉你方面真正的死亡人数?可比你电视上看的多得多得多!”
中年男子沉默了,这警署里虽然他是老大,但他也不好得罪面前的“老爷”,这可是真正上过战场,面对过真枪实弹的打击的。
尽管退休了,但如今威势仍在。
看来上面确实对这座城市很看中啊,估计是想把它建设成南方的“北京”吧?中央警署卧虎藏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署长在心中悄咪咪地想道。
不过幸好自己还有署长一个位置加上曾经得到的各类勋章,各位退休的老大哥对自己还算是比较友好的。
这不空降署长不行啊,本地升职上任的愣头青怎么可能压得住他们,他在心中哭笑不得地吐槽了一句。
……
对人意志力最大的考验,也许就是把他放到一个绝对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铜墙铁壁。
仿佛被世界所遗弃,神明们也唾弃地不愿理会。
这种冲击,对唯心主义也许还好,但对唯物主义者,可能就是很大的冲击了。
左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唯心还是唯物,他只知道,自己好渴,好饿。
他无数次拍打铁门,但始终得不到应答。
他也数不清自己睡过去多少次,醒过来多少次,黑暗之中迷迷糊糊的,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熟睡,活着亦或已经死去。
单纯的黑暗中,一个人被剥夺的并不仅仅是视觉如此简单。确实有研究表明当关闭某一个感官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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